第98章：正確的事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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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舍求小鋪，顧念雪將新采來的兩株彼岸花仔細地栽在花盆裏。
三株彼岸花熱烈綻放，相互圍簇，更顯得美麗神秘。
屈煬走了過來，安靜地賞了好一會花，才說：“你今天怎麽去那麽久？”
顧念雪擡腕看時間，驀然發現竟然已經是下午五點。她嘆息一聲，說：“差點陷在黃泉路上出不來了。”
屈煬有些生氣地說：“彼岸花又不是只長在黃泉道，你為什麽偏要去哪裏摘花。如果出不來，你就永遠困在那裏，最後成為彼岸花的養分！”
顧念雪沒有接話，此刻的她還真的有些疲憊。
“屈煬，明天去弄個玻璃罩什麽的，將這幾株彼岸花隔離，我怕它們會影響了客人的思緒。”
“好。”
“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。過兩天記得讓阿默給程箏送藥，她的藥在第三排十七列，四格。”
“嗯。”
“接下來兩天我應該會忙著應付封世尋那邊的事情，舍求小鋪交由你全權處理。”
“嗯。”
回到濟世堂，迎接顧念雪的是超出她想象的熱情和關懷，而且每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平坦的小腹上。甚至幾個年輕的店員小妹，看她的眼神裏都在這親切的姨媽笑？
顧薛仕走了出來，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他身後跟著同樣笑容滿溢的封江，封世尋跟在爺爺身後，一接觸到顧念雪的眼神，立馬賠了個笑臉。
封世尋大步走到顧念雪身後，低頭小聲說：“我發誓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就是你店裏的老中醫告訴你爺爺，然後你爺爺就跟我爺爺說了。”
顧念雪擠出一個笑容，乖巧地接受兩位爺爺的詢問。而顧薛仕更是直接搭了脈，他滿意地點頭，笑容更濃。
顧薛仕呵呵一笑：“不錯不錯，脈象強而有力，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封江是樂得見牙不見眼，對著兩個年輕人囑咐了一大堆，最後不放心，還是決定讓安華帶著兩個阿姨去小兩口家裏照顧。
封世尋執拗不過，只能應下。
見顧念雪臉色不佳，他連忙找到借口，帶著顧念雪離開這嘰嘰喳喳的熱鬧之地。而封顧兩家的長輩則喜氣洋洋地去聚餐了。
封世尋轉頭看了眼顧念雪，關切地問：“怎麽了？我看你神色不太對？是不是藥起了副作用？”
顧念雪搖頭。
在冥界的時候還好，可一回來，她的頭就暈得厲害，估計是彼岸花的香氣太厲害，而人間沒有靈氣支撐，所以她反而更不適。
“封世尋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嗯，你說，小的定知無不言。”
顧念雪偏頭想了想，組織好語言才說：“如果一筆生意，利潤豐厚，但風險也很大，你做還是不做？”
封世尋：“利潤都是伴隨著風險的，這個毋庸置疑。為什麽不做？”
顧念雪：“但如果風險不僅僅是對你，甚至對買家也存在著巨大的風險，做還是不做？”
封世尋意味深長地看著顧念雪好幾秒，顧念雪不得不提醒他專心開車。他問：“為什麽突然有這方面的困惑？是濟世堂遇到什麽難題嗎？”
“不是，就是在反思我的生意手段是不是正確。”
封世尋稍微調整一下姿勢，“這麽說吧，如果這一筆生意，你做了心裏覺得不安，那就是錯誤的。任何事情，只要是讓人變得更好，它就是一項正確的事業。”
顧念雪重覆著封世尋的話：“讓人變得更好，它就是一項正確的事業？”
封世尋含笑說：“沒錯，讓人變得富有，讓人變得有沖勁，讓人更有智慧，讓人更有責任感，等等，都是好是事業。”
顧念雪頓時覺得心底輕松了許多，頭也沒有那麽昏沈了。她也看著封世尋，此刻他輕松自在的模樣，跟初初相識時那股傲氣截然不同。
“看來你也經營著一份很好的事業。”
“不是，是我本來就很好，我運用了個人的智慧和魅力讓這份事業變得更龐大輝煌。”封世尋頓了頓，又說：“但你也說得對，我確實在經營著一份很好的事業——你和我。”
沒有灼熱的目光，但車廂內的氣氛卻越發微妙。顧念雪裝作懵懂，轉頭看著窗外車水馬龍。
原來人這樣活著，真的挺好，很好。
比起黃泉路上那些迷茫的靈魂，活著的人可以學習、工作、旅游、生兒育女，哪怕經常重覆著相同的日子，可卻是有滋有味的。
哪怕是經歷著酸甜苦辣，畢竟還是活著，愛的人就在身旁，可以無所畏懼，也可以瞻前顧後小心翼翼，都挺好的。
想明白這點，顧念雪對“活著”的意義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。
封世尋又開口：“我先送你回家，晚上我讓廚師做好菜送過去給你。”
顧念雪：“你呢？”
封世尋：“我晚上有個飯局，準備投資一部電影，去見見主創人員。”
顧念雪眼前一亮，年輕的女生哪個不對影視圈感到好奇？於是她說：“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吧？”
封世尋倒是笑了，這是顧念雪第一次主動要求與他出席生意場合。“你不是不舒服嗎？”
“哎喲，好啦！”顧念雪咧嘴一笑，“你投資的電影請哪些演員出演？有沒有請姜亦初？我好喜歡他呢！”
封世尋鄙夷道：“小鮮肉有什麽好。”
顧念雪亦不屑他，反擊道：“他才不是什麽小鮮肉，他是小嫩姜，顏值高，演技好，真迷人！”
封世尋幹咳，道：“得了，有你的舉薦，我決定……”
“決定請他做主演嗎？”顧念雪滿臉欣喜，期待地看著封世尋，仿佛想從他臉上看出答案。
“決定以後投資的每部電影都不請他！”
顧念雪撅嘴，小聲罵道：“嘁！小氣鬼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，前幾天我在舍求小鋪倒是遇到一個人，他的長相和氣質，比當下的小鮮肉都好。那種氣度的人，恐怕是神仙般的存在。”
顧念雪一聽就知道封世尋說的是宋既白。宋既白的顏值長相，是顧念雪所見的最高的一個，但相處久了，倒沒感覺有什麽特別了。
顧念雪笑嘻嘻地說：“沒想到一向眼高於頂的封總裁，竟然也會對一個男人另眼相看。莫不是……你喜歡男人？”
然而封世尋卻搖頭，皺眉：“不，我討厭他。無由來的討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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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煬走了過來，安靜地賞了好一會花，才說：“你今天怎麽去那麽久？”
顧念雪擡腕看時間，驀然發現竟然已經是下午五點。她嘆息一聲，說：“差點陷在黃泉路上出不來了。”
屈煬有些生氣地說：“彼岸花又不是只長在黃泉道，你為什麽偏要去哪裏摘花。如果出不來，你就永遠困在那裏，最後成為彼岸花的養分！”
顧念雪沒有接話，此刻的她還真的有些疲憊。
“屈煬，明天去弄個玻璃罩什麽的，將這幾株彼岸花隔離，我怕它們會影響了客人的思緒。”
“好。”
“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。過兩天記得讓阿默給程箏送藥，她的藥在第三排十七列，四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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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來兩天我應該會忙著應付封世尋那邊的事情，舍求小鋪交由你全權處理。”
“嗯。”
回到濟世堂，迎接顧念雪的是超出她想象的熱情和關懷，而且每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平坦的小腹上。甚至幾個年輕的店員小妹，看她的眼神裏都在這親切的姨媽笑？
顧薛仕走了出來，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他身後跟著同樣笑容滿溢的封江，封世尋跟在爺爺身後，一接觸到顧念雪的眼神，立馬賠了個笑臉。
封世尋大步走到顧念雪身後，低頭小聲說：“我發誓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就是你店裏的老中醫告訴你爺爺，然後你爺爺就跟我爺爺說了。”
顧念雪擠出一個笑容，乖巧地接受兩位爺爺的詢問。而顧薛仕更是直接搭了脈，他滿意地點頭，笑容更濃。
顧薛仕呵呵一笑：“不錯不錯，脈象強而有力，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封江是樂得見牙不見眼，對著兩個年輕人囑咐了一大堆，最後不放心，還是決定讓安華帶著兩個阿姨去小兩口家裏照顧。
封世尋執拗不過，只能應下。
見顧念雪臉色不佳，他連忙找到借口，帶著顧念雪離開這嘰嘰喳喳的熱鬧之地。而封顧兩家的長輩則喜氣洋洋地去聚餐了。
封世尋轉頭看了眼顧念雪，關切地問：“怎麽了？我看你神色不太對？是不是藥起了副作用？”
顧念雪搖頭。
在冥界的時候還好，可一回來，她的頭就暈得厲害，估計是彼岸花的香氣太厲害，而人間沒有靈氣支撐，所以她反而更不適。
“封世尋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嗯，你說，小的定知無不言。”
顧念雪偏頭想了想，組織好語言才說：“如果一筆生意，利潤豐厚，但風險也很大，你做還是不做？”
封世尋：“利潤都是伴隨著風險的，這個毋庸置疑。為什麽不做？”
顧念雪：“但如果風險不僅僅是對你，甚至對買家也存在著巨大的風險，做還是不做？”
封世尋意味深長地看著顧念雪好幾秒，顧念雪不得不提醒他專心開車。他問：“為什麽突然有這方面的困惑？是濟世堂遇到什麽難題嗎？”
“不是，就是在反思我的生意手段是不是正確。”
封世尋稍微調整一下姿勢，“這麽說吧，如果這一筆生意，你做了心裏覺得不安，那就是錯誤的。任何事情，只要是讓人變得更好，它就是一項正確的事業。”
顧念雪重覆著封世尋的話：“讓人變得更好，它就是一項正確的事業？”
封世尋含笑說：“沒錯，讓人變得富有，讓人變得有沖勁，讓人更有智慧，讓人更有責任感，等等，都是好是事業。”
顧念雪頓時覺得心底輕松了許多，頭也沒有那麽昏沈了。她也看著封世尋，此刻他輕松自在的模樣，跟初初相識時那股傲氣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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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是我本來就很好，我運用了個人的智慧和魅力讓這份事業變得更龐大輝煌。”封世尋頓了頓，又說：“但你也說得對，我確實在經營著一份很好的事業——你和我。”
沒有灼熱的目光，但車廂內的氣氛卻越發微妙。顧念雪裝作懵懂，轉頭看著窗外車水馬龍。
原來人這樣活著，真的挺好，很好。
比起黃泉路上那些迷茫的靈魂，活著的人可以學習、工作、旅游、生兒育女，哪怕經常重覆著相同的日子，可卻是有滋有味的。
哪怕是經歷著酸甜苦辣，畢竟還是活著，愛的人就在身旁，可以無所畏懼，也可以瞻前顧後小心翼翼，都挺好的。
想明白這點，顧念雪對“活著”的意義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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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念雪：“你呢？”
封世尋：“我晚上有個飯局，準備投資一部電影，去見見主創人員。”
顧念雪眼前一亮，年輕的女生哪個不對影視圈感到好奇？於是她說：“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吧？”
封世尋倒是笑了，這是顧念雪第一次主動要求與他出席生意場合。“你不是不舒服嗎？”
“哎喲，好啦！”顧念雪咧嘴一笑，“你投資的電影請哪些演員出演？有沒有請姜亦初？我好喜歡他呢！”
封世尋鄙夷道：“小鮮肉有什麽好。”
顧念雪亦不屑他，反擊道：“他才不是什麽小鮮肉，他是小嫩姜，顏值高，演技好，真迷人！”
封世尋幹咳，道：“得了，有你的舉薦，我決定……”
“決定請他做主演嗎？”顧念雪滿臉欣喜，期待地看著封世尋，仿佛想從他臉上看出答案。
“決定以後投資的每部電影都不請他！”
顧念雪撅嘴，小聲罵道：“嘁！小氣鬼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，前幾天我在舍求小鋪倒是遇到一個人，他的長相和氣質，比當下的小鮮肉都好。那種氣度的人，恐怕是神仙般的存在。”
顧念雪一聽就知道封世尋說的是宋既白。宋既白的顏值長相，是顧念雪所見的最高的一個，但相處久了，倒沒感覺有什麽特別了。
顧念雪笑嘻嘻地說：“沒想到一向眼高於頂的封總裁，竟然也會對一個男人另眼相看。莫不是……你喜歡男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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